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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冷酷女皇和她的祸国妖妃 > 为你乃我此生之愿

为你乃我此生之愿(2 / 3)

广袖微动,一物自他袖中滑出,递到她眼前:“物归原主,殿下。”

看清那温润光泽的瞬间,安和瞳孔微缩——那是她年少时随身佩戴的羊脂白玉凤凰佩,多年前清溪山别后便以为遗失了的旧物。

她猛地伸手,并非去接玉佩,而是握住了城安递出物件的手腕。

城安似是未料到此举,微微一怔。

安和将他的手轻轻翻开,把那块触手生温的玉佩稳稳放回他掌心,指尖不可避免地在他微凉的手心留下短暂的触感。

她抬眸,绽开一个明朗而坚定的笑容,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:“我以为早就丢了,没想到竟在你这里。既然如此,那就送给你吧,好好收着。今日有事,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
车帘落下,隔绝了视线,轿子辘辘远去。城安仍伫立在原地,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玉佩边缘温润的弧度,耳畔仿佛还萦绕着她离去时那带笑的尾音,眼前是她转身前那双笃定而明亮的眼睛。

他线条紧抿的唇边,一丝极淡、却真实的笑意终于缓缓晕开,如同冰封湖面投入一颗暖石,悄然驱散了眼底沉积多年的霜寒。

原来,他的殿下,终究是与旁人不同的。

清弦垂手侍立一旁,将主上这瞬息间微妙变幻的心绪尽收眼底,屏息凝神,不敢作声。

皇宫·安柏寝殿

殿内弥漫着安神静气的熏香,气息沉静。前国主安柏虚弱地倚坐于榻上。安和则在龙榻旁的书案前,细细整理着父王近日批阅的字帖与翻阅过的书籍。气氛宁静却凝重。

“晞儿,”安柏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久病之人的干涩与虚弱,“你过来,父王有要紧事同你说。”

安和放下手中书卷,依言坐到榻边。

安柏用枯瘦的指尖颤巍巍地从枕下摸索出一本古旧册子,封面是四个古朴的篆字——《两仪九绝》。

安和心头猛地一跳,目光立刻投向一直沉默侍立一旁的常秋:“父王,这……便是师父这五年来一直在寻找的东西?”

常秋神色肃然,眼风谨慎地扫过安柏,得到默许后,才沉声道:“实则搜寻此物,早在五年前便已开始。当年我等秘密奔赴清溪山,便是因探得传闻,说此绝世秘籍藏于山顶木由子大师的坐化墓穴之中。”

“墓穴?木由子?”安和惊疑更甚,“可是五十年前那位横空出世、又骤然隐迹的武学宗师?”

“正是他,”安柏接口道,气息有些不稳,咳嗽了两声,“相传《两仪九绝》乃木由子大师融毕生武学心血所撰,玄妙无比,随葬于墓中。父王当年遣你常秋师父前往查探,可惜……行踪泄露,功亏一篑,还连累了……”他话未说尽,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与愧疚,转而道,“后又有密报,言此物流落番邦,父王才不得不再次遣常秋远赴苦寒之地追寻。”

“那……最终是在何处寻获?”安和追问道,心跳莫名加速。

常秋与安柏对视一眼,似有难言之隐。默然片刻,常秋压低声音道:“是城安。昨夜,他亲手将此物交予我。”

“什么?!”安和霍然起身,难以置信地看向常秋,又看向父王,“他?这怎么可能?”

“他似早知我们需要此物,”常秋补充道,面色凝重,“约莫月前,他便在京中暗中放出风声,言《两仪九绝》在其手中。我正是因此消息,才星夜兼程赶回京师。”

“他如何得知我们需要此物?他又从何处得到?这五年他究竟……”安和心乱如麻,无数疑问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交织翻涌。

安柏重重咳了几声,打断了她的话,气息愈发急促:“晞儿,眼下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已于事无补。”

他目光殷切地望向女儿,枯槁的手轻轻抚过秘籍烫金的封面,仿佛那是唯一的希望,“父王……时日无多了。只盼你即刻开始修习此功。番邦虎视眈眈,朝堂之上质疑你女子之身、难以服众者甚嚣尘上。唯有你自身足够强大,能震慑四方,父王……才能安心闭眼。”

安和胸中堵着万千疑问与难以排遣的滞闷,沉默良久,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,将所有的困惑与担忧强行压下:“父王,女儿明白了。定不负父王所托。”

她起身,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,“今日心绪纷乱,容女儿先行告退,静静心神,明日再来侍奉父王。”语毕,带着满腹无从诉说的心事匆匆离去。

常秋无声地紧随其后。宫灯幽长,将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投在冰冷的宫墙之上,拉得忽长忽短。

安和失神地低语,像问常秋,又像问自己:“师父……你可知城安这五年,究竟身在何处?又历经了何事?”

常秋在她身后默然摇头,阴影在脸上明明灭灭。

安和苦笑一声,似自语又似叹息:“是啊……他连我也不肯说。”

回到寝宫,安和辗转难眠。

城安的身影、他莫测的眼神、那本牵扯着过往与现在的《两仪九绝》……一切的一切都在脑中交织缠绕。

他这些年过得好吗?经历了怎样的艰险才得到这本秘籍?可曾受人欺侮?当年清溪山脚下那个淋着雨、孱弱无助、眼神惊惶如幼兽的少年,是如何在这险恶的世道中生存下来,一步步成为今日名动京华的琉璃阁主?

想着想着,心力交瘁之下,终是抵不过浓重倦意沉沉睡去。

梦中,时光倒流,她又回到了初遇城安的那片潮湿山林。

瘦骨嶙峋的少年蜷缩在巨大的树根之下,浑身湿透,眼神怯懦惊惶,单薄的身躯在冷风中瑟瑟发抖,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他吹折。

远处深山裏,隐约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……他那时丝毫不会武功,是如何在那般境地中活下来的?

那绝望无助的画面紧紧揪住了她的心,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。

安和猛地自梦中惊醒,窗外天色仍是沉沉的靛青。然而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已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
她不能再任他游离于她的视线之外,不能再对他一无所知。

她要他留在身边,留在她能守护得到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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