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风村位于四海市东北部郊区一个很偏僻的山沟里。
一条坑坑洼洼的山道上行驶着一辆白色桑塔纳。
车里只有四个人,我、和尚、陈锋还有开车的冯海涛。
“这里真够偏的!”车晃晃悠悠的行驶着,颠的人难受,冯海涛忍不住抱怨了一句。
“到了,前面一条路左拐下坡。”和尚忽然道。
车很快就下了一个长长的坡道,这里倒是用水泥铺了起来,看四周环境似乎已经到了一个小村子里。
冯海涛把车停在了路边,我们几个下了车,长长的呼了一口浊气。
做了一个多小时的车,身体都要颠散架了。
小村子不大,旁边的小路口坐着几个大妈,正好奇的看着我们。
和尚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把我们往一个小院子里面带。
“四叔,四叔在家吗?”和尚手里提着一大包礼品,一边走,一边喊着。
屋里探出一个乡下老头,穿着老旧的军装,看到我们顿时露出了笑容。
“费英啊,你们来了啊。”
“嗯,四叔,来看看你,给你带点营养品。”
“你说你来就来,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?”四叔笑了笑,责怪的看了和尚一眼,但还是收了下来。
“四叔,夏九呢?”陈锋问道。
“喏,后山石亭。”四叔努了努嘴巴,无奈的说道:“就是安生不下来,你说受了那么重的伤就不能好好歇歇么。”
“那四叔你先歇着,我们去看看啊。”和尚笑了笑,就带着我们去了后山。
路上,和尚告诉我四叔的身份,原来四叔是和尚的一个长辈。只不过隐居在这里了,和尚家没什么人,也就对这四叔尽尽孝心。
后山并不高,但风景却不错,乡村里浓郁的乡土气息让人神清气爽。这里没事市井的喧闹和争斗,倒是让人感到十分舒心。
我忽然有些想家了,我家里的环境虽然不如这里,但也是农村的,我有些想我老爹了。
山上的亭子里,站着一个人,穿着一身休闲装,遥远山脚,看起来颇有几分闲云野鹅的韵味。
我一眼就认出来了,那是我哥夏九。
“老九!”陈锋老远就叫了起来。
我哥回了回头,看到使我们,原本刚毅冷厉的面容突然露出一丝笑容。
我也走了过去,叫了声“哥。”
夏九点了点头,从表面上我看不不出来他受过重伤,只是觉得脸色有些蜡黄。
和尚一步上去扶住我堂哥,责备的道:“这里风大,你屋里不呆着,跑出来干嘛?”
我哥一直笑着,他沉默了一下才说:“呼吸呼吸新鲜空气,老是待在屋里,身体都要散了。”
“你啊,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伤的有多重?骨头断了七八根,内脏都伤了。暗劲之力歧视那么容易化解的?你的身体一两内都别想恢复!”和尚叹了口气。
我这才知道我哥伤的有多重。
他似乎连走动都很困难,和尚扶他坐下,我哥才看向我,问道:“小浪,你也过来了?最近怎么样?”
我撅了撅嘴巴,说道:“我还好把,堂哥,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,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啊?”
“呵呵,不是不想给你打,是不能给你打啊,况且我电话都坏了,也没电话打。”我哥苦笑着摇头。
“那天到底怎么回事?你怎么伤成这样啊,而且听说严爷那些都是被你杀掉的,到底是不是真的?你在这里安全吗?”我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。
和尚拍了拍我的脑袋,说:“你放心,你哥在这里绝对安全,只是他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,至于你哥到底是怎么杀的严杰,这个问题你就要问他了。”
夏九目光平静,抬头看了看山林的远方,意味深长的说:“杀严爷不难,只是欠一个时机和胆量。夏浪我曾经告诉你我被他们追杀坠崖的事情吧?那次我没死是被人救了,而且救我的还是一个老道士,我在他那里躺了有一个多月,深山隐士,皆有大能。老道士不知道什么来路,但却能一语道破天机,他给了我一套吐息的法门,还给我打通了静脉,所以我也勉强能够用些暗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