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的那些人也都有些看不下去,附和了两句:
“就是啊嫂子,这话就有点过分了。”
“许澜姐也是好心。”
她说话尖酸刻薄?她在这里闹?
他到底记不记得,谁才是他的老婆。
被爱者,有恃无恐。
不管许澜做什么,在他的眼里都是对的。
这段感情,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在经营。
三年,她累了。
“贺聿淮,我们离婚吧。”
她不想再过着迎合讨好的日子,不想再看贺家任何一个人的眼色。
贺聿淮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场合下提离婚。
男人的瞳孔都缩了下,直接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:“许砚宁,你到底要闹什么?”
“有什么事情,回去再说。”
“想留下来过生日,就安安分分的。”
许砚宁直接就往后退了一步,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整个人连说话都没了力气。
“别碰我,脏。”
说完,许砚宁就直接转身拉开包厢门走了。
再看他们一眼,都觉得恶心。
刚才那几个字,贺聿淮听得清清楚楚,顿时间,心里烦躁的情绪到达了顶峰。
“聿淮哥,砚宁姐姐没事吧?你要不出去陪陪她吧?”
贺聿淮扯了扯领带,转过身:“不用管她。”
许澜笑着立马缠上了贺聿淮的胳膊。
是许家的真千金又如何,只要是她拥有的,她迟早都能抢过来。
没了许砚宁,包厢的氛围再次开始热络起来。
可贺聿淮的状态却鲜少的游离在外。
那个女人怎么敢跟他提离婚?
绝对是听错了,这三年,许砚宁对他卑微讨好成什么样子,他都看在眼里。
就算她刚才提了离婚。
他赌明天,许砚宁就会在电话里哭着跟他道歉。
……
心脏绞痛到无法呼吸,连走路都没力气,许砚宁出去自己单独开了间包厢。
好几瓶龙舌兰绕进喉咙里,许砚宁被呛出了眼泪。
这几年的委屈都混着酒水一起咽进喉咙里。
三个小时后,她拎着一瓶酒,撑着墙,走的晃晃悠悠。
在手里的那瓶龙舌兰倒进肚子里的时候,她恍惚看见了。
贺西洲的那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