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洪新退了出去,刚关上窗,然后看见徐姝文拿着毛巾一脸不可思议看着他。下一刻,徐姝文沙包大的逼兜就扇了过来:
“你大爷,我们宁姐的闺房你都敢闯,你胆儿挺肥哈!”
“我就是太兴奋,没把握住。”朱洪新反应过来了。
“我们宁姐是女的,女的!我都不敢闯,你闯个屁!”徐姝文连扇两个逼兜,朱洪新懵逼又伤脑,他说:“我刚才,怎么觉得,宁姐的床上有个人?”
“你还知道还有个人!”又是一个逼兜,徐姝文气死。
窗外吵得很,陆竟舒被吵醒了。她有点痛苦想要看一下几点,既没有找到她的手表,也没找到手机,她看了一眼向自宁然后扑到她身上:
“几点了,怎么外面那么吵?”
向自宁把毯子扯过来盖她身上,她怕朱洪新那个货杀个回马枪:“不早了,该起床了。”
陆竟舒拧着眉,不想动:“外面那个声音,是谁?”
“一个冒失鬼。”
“哦,让人把他赶走,吵死了。”陆竟舒说得理所当然,然后突然清醒,她想起了她在徐姝文的家里。
陆竟舒听着外面的吵闹,她笑了一下,然后把向自宁扯了下来:“我爱你,自宁。”
向自宁侧躺在床上,低头去看陆竟舒:“我也爱你。”
陆竟舒起床,向自宁把后院的那个窗户关了起来,然后跑去检查前院的窗户。陆竟舒系着身上的绳子:
“怎么了?”
向自宁跑过来要拉陆竟舒,结果没拉动,反被陆竟舒拉了过去抱在怀里:
“我可能,过几天要回趟家。”
“嗯,多久能回来?”向自宁偎依在陆竟舒的身上。
陆竟舒想了一下:“顺利的话,两三天,不顺利的话一周左右。”
“好。”
她们吻了一下,然后出门。向自宁在院子看到了朱洪新,他摸着他的后脑勺,然后看见了陆竟舒:“这位姐姐是谁?”
徐姝文不待见陆竟舒,但是陆竟舒好歹是向自宁的女朋友,她又给了朱洪新一个逼兜:
“你拿个眼睛看谁?”
朱洪新比划想说陆竟舒这个美女,结果还没比划出个所以然来又挨了一个逼兜。
朱洪新一个早上就在一个个逼兜中度过,但是他不长记性,吃早餐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拿眼镜瞄陆竟舒,向自宁看了一眼,说:
“朱洪新,你晓得你在看谁不?”
朱洪新刚想说话,向自宁不想他开口,必定狗嘴吐不出象牙,她说:“陆竟舒,我前领导,现在是我的爱人。”
向自宁说的很正式,基本就是官宣,甚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她甚至说的是爱人而不是女朋友之类的词。徐姝文虽然有了心里建设,此刻一脸踩了狗屎的神情。
徐妈妈愣了一下神,然后默默发下了碗筷,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包,放在了陆竟舒的面前。
本来,也许会发生一点什么的,或许徐姝文还要说些狠话,又或许朱洪新会扯一些异性恋之类的严词。但是当徐妈妈把红包放在陆竟舒的面前的时候,所有人都噤了声,包括向自宁。
这突如其来的安静,让本来也不想多说什么的徐妈妈有些慌乱,她说:“你们两个,要好好的。”
红包,这个朴素又充满温情的东西,陆竟舒是很难见到的。何况它来源于平凡的村民之手,封面平常到有点落了俗气,庸俗无比。
向自宁看着红包,一刹那笑了出来,许久的阴郁一扫而光。陆竟舒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大红双喜,也笑了出来,这多么朴素的祝福:
“谢谢,谢谢阿姨。”
朱洪新瞪着大眼看陆竟舒,由震惊到不可置信,最后欣然接受:“哦,我知道了!你是大嫂!”
大嫂的事方敬嵩跟朱洪新说过一嘴,但是朱洪新以为所谓的大嫂是方敬嵩找到了女朋友。
朱洪新站了起来,高兴得很,他以茶代酒,势要敬陆竟舒一杯,然后拉着向自宁,要让向自宁摆几桌庆祝一下。
向自宁若有所思,陆竟舒眼神发亮,徐姝文感觉大事不妙,一脚把朱洪新踹翻:
“你一大早过来,爬墙偷偷进宁姐的房间干什么?”
徐姝文转移火力,朱洪新被打了一个早上,有了怨气:“那我一早上的打白挨啦?我也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太高兴,控制不住嘛。再说,我能对我偶像起什么心思?”
“你刚才爬墙进自宁的房间?”陆竟舒一脸严肃。
徐姝文添油加醋,再使劲添柴:“对,你们都还没醒,这小子从后院的窗翻进去!”
陆竟舒就说,向自宁为什么一大早在关窗。陆竟舒想到向自宁可能被看了精光杀气骤起,朱洪新后知后觉,看着陆竟舒想杀他的眼神大感不妙:
“我发誓,我啥都没看见!我在专心爬窗,宁姐可以为我作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