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自宁坐到了后排,心里防线终于落下,她现在有点心安理得。
旁边坐着陆竟舒,前面开车的是张宪生,这个世界再没有比现在更让人安心。前面的人是她的朋友,是她的同盟,是她的左膀右臂,旁边的人爱她至极,甚至不容她受一点委屈。
向自宁笑了一下,然后就沉睡下去。张宪生看了一眼内室的后视镜,然后说:
“陆经理,后面有毯子,麻烦你给自宁盖一下。”
陆竟舒是不喜欢张宪生的,因为他是情敌,但是他也是因为向自宁,所以她姑且听这个话。
陆竟舒从后面拿出了毯子,因为要给向自宁盖毯子她往向自宁的方向靠了靠,刚举起毯子要盖上去,前面的车突然急刹,张宪生惊出一身冷汗,一个右拐过去了。
这样一弄,向自宁整个人就掉进了陆竟舒的怀里。意外来得太突然,陆竟舒的右手甚至还举着毯子,她不想放开好不容易到手的向自宁。
陆竟舒的毯子盖了下去,覆在了她跟向自宁的身上。她怕向自宁,不代表她怕张宪生,她又不喜欢张宪生。
张宪生看着后面追尾现场,庆幸的同时有点心有余悸,他看后视镜,然后看到了后面的两个人挨到了一起,向自宁倒在陆竟舒的怀里,没有要醒的迹象。
张宪生闭了嘴,只要向自宁好好的,能睡着 ,怎么都行。
陆竟舒等着张宪生说话,结果等了半天,没吭半点声,害她酝酿了很久的情绪,很久的话,都没用武之地。
她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张宪生,看到他专心开车,然后就闭上了眼。他一点都不重要,怀里的向自宁才重要。
她轻轻地抚摸着向自宁的手,感受着她轻轻地呼吸,刚才的委屈跟不甘仿佛烟消云散。
她昨晚也没睡,气的,现在抱着心爱的人,满心欢喜,根本睡不着。
车子行驶了快三个钟,到了地点张宪生感觉腿有点麻,他很少开长途车。他回头看,看见了向自宁整个头都埋进了陆竟舒的怀里,她们两个都睡着了。
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,于是只好自己先下车活动一下筋骨。
不知道谁鸣了一下喇叭,向自宁一下就醒了,她的头还在陆竟舒的怀里,她一推,陆竟舒也醒了。
陆竟舒还在想要怎么解释这个事,向自宁则是把毯子一扯,然后开始找水喝:
“喝水吗?”
“喝。”然后陆竟舒的手里就被递了一瓶水,向自宁仰着头喝下了一大瓶水,然后下车伸她的筋骨。
她们来这里是来跟季申他们碰面的,他们的行程是吃过饭之后一起去逛逛,顺便踩点,明天早钓。
吴均也来了,必定向自宁一向出手大方,他们先碰面,然后去约定地点找季申。
他们约在了一家农家乐,见面开始介绍,季申带着他的老友,一个事业单位里的什么经理,他也是钓友,他是来会会季申口中的钓鱼高手的。
他们先吃饭,然后出去游玩。张宪生一直在向自宁的左侧,不管是落座吃饭,还是出来走路。
这个发现让陆竟舒很不爽,她走在前头,向自宁跟着她后面不紧不慢,但是张宪生就在向自宁的左侧,无一例外。
季申对张宪生这个年轻人很看好,精神头可以,一直不卑不亢,一看就是极稳重的人:
“陆总,这个张宪生,是你什么人?”
“朋友。”陆竟舒是不待见张宪生的,朋友已经是最大的隐忍。
“这样,我觉得他很不错,他是做什么的?”
胡鑫在一旁,他清楚知道这其中的勾兑,他说:“钓友嘛,总是形形色色,我认识他也是因为自宁。”
“我看这小伙很稳重嘛,如果是你们公司的人,这次合作就让他负责吧。”他有意给这个年轻人机会。
“那可能让季先生失望了,他不是我们白鹿的员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