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几个龙族离开,盛元瑶一摇三晃地了进去:「娘娘安乐否?」
陆行舟翻了个白眼,重新坐回丹炉前:「怎麽啦?」
盛元瑶气笑了:「你还真把我当来访的客人了是吧?你是不是忘了你本来应该住的地方是鸿胪寺。」
「这不是没办法嘛,摆就摆咯。」
盛元瑶道:「我以为你被囚禁呢,既然这麽宽松,你声望又高,没人能限制你,这几天为什麽不去鸿胪寺啊?」
陆行舟叹了口气,当然是怕你被母暴龙绑起来。
这几天大家气氛怪着呢,想想也知道母暴龙心中烦躁,蓄怒已经快满值了,真被母暴龙迁怒,
你瓜都要裂了。
盛元瑶又道:「还有,大家正事是真的做完了,你什麽时候能走?」
陆行舟实在答不了这话,只得转移话题:「你修行怎样了?」
「还好,大欢喜-那个,自己练虽然有点不得劲,还是能练的,感觉效果还行。武技都练得很顺利,就是那个风雷体魄感觉有点鸡肋的样子,没之前想的好用。」
「那是当然,你就摸摸鸟,想多大跨越?」
盛元瑶磨牙:「能不能换个词?」
「总之那体魄只能算是开启了,距离大成还有十万八千里,至少要泡泡药浴吧?不过你来得正好。」陆行舟转头吩咐小葵:「小葵,去打一澡桶热水。」
小葵警觉:「娘娘你要干什麽?」
「想在你喊娘娘的时候把你塞桶里。」
小葵:
「我给我兄弟整一个药浴,你在这警觉个什麽?这麽大的宫殿没地方给人泡啊?去去去。」
小葵狐疑地去了。
盛元瑶很是满意:「给我配了药浴?」
「嗯,这几天没太多事,我琢磨了一下妖族的药浴锻体法,也不难学。可惜那雷鸟只剩骨骼了,想要调配得多完善不太容易,不过搭配其他一些相当属性的药物,给你做基础锻体还是可以的。本来你带回去泡更好一点,但我第一次调配这种药浴不是很有底,最好在我近处,有什麽不妥可以喊。」
真喊了你闯进去看啊?
盛元瑶一句吐槽在肚子里,心中倒是挺高兴的。
于是很是随意地拍拍陆行舟的肩膀:「不错不错,没有因为和龙皇贴贴就忘了兄弟嘛。」
在和别人议事的龙倾凰闭上了嘴,那神念凝聚在盛元瑶搭在陆行舟肩膀上的手,半天没吱声。
一来就催陆行舟走,也就算了,没事就动手动脚。这几天朕都没摸他。
「陛下,陛下?」
「嗯,没事,继续说。」
「我们都认为,陛下关着陆行舟实在不妥。」
龙倾凰忍着恼怒,故作平淡:「嗯,你们最近在朕耳朵边上嗡嗡嗡的都说的同一件事,还嫌不够是吧?」
「臣不说与他结合的亚种问题。但是陛下,他的心确实不在这里,如此别扭下去,何必呢?传到外面去,外人不知,反倒以为我们龙族忘恩负义,软禁恩人。」
龙倾凰沉默下去,这次没有反驳。
「陆行舟近期调理族人身体,逆转圣山气脉,对我族实是大恩大德,仁至义尽。他只不过小小的意愿,我们却不能满足,陛下,为龙不当如此。」
龙倾凰的心神再度落在陆行舟那边,他正在悉心帮盛元瑶调配药浴,就像那天晚上自己对他一样。
那烦躁感越来越浓了。
你用我对你的温柔,这麽对别人。
是不是还要伺候她泡药啊?
一脑补那种场面,龙倾凰就受不了,龙爪捏在椅子扶手上,咯咯作响。
「陛下?」
「闭嘴,你们就没有其他正事说了吗?」
「这就是正呢」老龙看着龙倾凰铁青的脸色,总算换了一句:「据闻夜听澜已经回归乾都,不知是否和顾战庭和解的标志。陛下,当乾皇与天瑶圣主再度携手,于我不利。」
「那你们有什麽想法?」
「臣听闻,陆行舟与霍家有仇,而霍家却是顾战庭近臣,陆行舟与顾战庭必会因此产生矛盾。
而夜听澜又是陆行舟的先生,只会站在陆行舟一边。说不定让天瑶圣地与乾皇再度离心,还得着落在陆行舟身上。」
龙倾凰:「你他——」
一句粗话憋在喉咙里终于没爆出去。
虽然这些鸟人随便一句话都要拐到陆行舟身上让人很恼火,但细思其实这话也不是没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