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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部平定·民心归附(。 “排队!都排队!按顺序来!” 粗犷的吆喝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 刀疤壮汉王铁柱手持铜锣,用力敲击,清脆的锣声回荡在街巷间。 他额角那道蜈蚣似的伤疤在晨光的映照下,泛着淡淡的粉色—— 那是不久前起义时留下的印记,此刻却成了荣耀的勋章。 壮汉王铁柱目光坚定,黝黑的脸庞上满是热忱,一边维持秩序,一边高声安抚着排队的百姓。 在他身后,一队辆粮车整齐排列,车身印着皇朝的赤龙徽记。 麻袋上“免赋赈灾”四个朱砂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字迹刚劲有力,仿佛带着皇朝的承诺与温度。 这些从千里之外运来的粮食,满载着新生的希望,即将分发给饱受苦难的百姓。 排队的人群中,有衣衫褴褛的老妪,有面黄肌瘦的孩童,他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,轻声议论着,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。 这一刻,菜市口不再是令人胆寒的刑场,而化作了传递温暖与希望的港湾。 寒风卷着枯叶掠过万化城菜市口,在蜿蜒的队伍里,一个跛脚老汉突然踉跄着跪倒在地。 他布满老茧的双手死死搂着怀中面黄肌瘦的女娃,孩子脖颈处还留着青紫的掐痕,细弱的手腕上,几排针孔结着黑痂——那是修仙者为炼制血丹留下的罪证。 老汉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,滴在孩子破旧的粗布衣上: “青天大老爷啊早知道有这天,我那三个孙儿何必何必被抓去炼丹啊!” 抽噎声惊起了附近觅食的麻雀,也让喧闹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。 人们纷纷侧目,看着老人颤抖的脊背,许多人红了眼眶。 穿青衫的年轻文书快步上前,新裁的道袍下摆还带着浆洗的褶皱,胸前别着的“凡道院”木牌泛着桐油的清香,边缘甚至还沾着些许未干的新漆。 他半跪在冰凉的石板上,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老人: “老伯快起,使不得使不得!” 文书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,他却浑然不觉,只顾着从袖中掏出羊皮卷轴展开: “陛下早有明令,凡被修仙者残害的家庭,每月额外支取三斗救济粮,还有棉衣麻布按月分发。” 他转头看向躲在老人怀里的女娃,声音不自觉地放柔: “等女娃满六岁,就能去城东新修的凡道院念书,笔墨纸砚、书本束脩,统统由皇库支给。往后啊,孩子们不用再怕那些修仙的了。” 这番话如同一束光照进寒冬,队伍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抽噎声。 有妇人用粗布袖口擦拭眼泪,有汉子红着眼眶用力点头,就连几个原本怯生生的孩童,也好奇地凑过来,盯着文书胸口的木牌窃窃私语。 跛脚老汉颤抖着嘴唇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被汹涌的情绪哽住,最后只是紧紧攥住文书的衣袖,浑浊的老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。 话音未落,万化城厚重的城门方向突然传来铁器碰撞的铿锵声,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欢呼与叫嚷。 循声望去,只见威岳将军麾下的破天军列着整齐的方阵缓缓驶入,为首的工兵队扛着铁钎、绳索,目标直指城中央那座阴森森的“血税碑”—— 这座由万化宗立起的青石碑,数十年来如同一把悬在凡人头顶的利刃,记录着最残酷的剥削与压迫。 血税碑足有两丈多高,通体漆黑如墨,碑身刻满狰狞的符文。 “凡人如畜,每岁纳血”八个斗大的篆字,用掺着朱砂的人血写成,历经岁月侵蚀,字迹依然鲜红刺目。 碑顶雕刻着张牙舞爪的凶兽,仿佛时刻准备扑食下方的凡人。 在它阴影笼罩的这些年,不知多少家庭支离破碎,多少孩童被抽干精血,沦为修仙者炼丹的材料。 工兵们迅速行动起来,粗壮的麻绳套上碑身,数十人齐声呐喊,肌肉紧绷如弓弦。 随着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这座压在百姓心头数十年的巨碑轰然倒地,溅起漫天尘土。 青石碑断裂的刹那,围观的人群先是陷入诡异的寂静,仿佛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。 空气凝滞了片刻,突然,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沉默:“还我儿子命来!”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冲出人群,她颤抖着举起手中早已发臭的鸡蛋,狠狠砸向石碑残骸。 (请)西部平定·民心归附(,更是皇朝向天下宣告法度威严的最强音。 而在曾经的修仙圣地天剑峰,这里已不见往日仙气缭绕的盛景,取而代之的是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。 工部的匠人们挥汗如雨,在洗剑池的遗址上,一座庄严肃穆的“英灵祠”正拔地而起。 粗糙的麻绳勒红了他们的肩膀,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,但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坚定与希望的光芒。 英灵祠的地基处,整齐排列着从各大修仙门派搜出的罪证。 那面阴森可怖的万魂幡,曾收纳着无数无辜者的冤魂,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凄厉的哀嚎; 炼婴鼎表面凝结着暗红的污渍,那些被当作鼎炉的婴孩,其悲惨遭遇让人不寒而栗; 抽髓针泛着冷冽的寒光,针尖上仿佛还残留着受害者的血泪。 如今,这些令人发指的邪器被高温熔炉熔解,重新铸造成一尊尊跪姿人像。 这些跪像姿态谦卑,面容凝固在忏悔的神情中,永远面朝受难者家乡的方向。 他们身上的每一道纹路,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罪孽; 低垂的头颅,似在向那些被残害的灵魂谢罪。 当微风拂过,石像表面的沟壑间发出细微的呜咽,仿佛是亡魂们终于得到慰藉的叹息。 而匠人们每夯下一层地基,都像是在为过往的伤痛盖上封印,为这片土地的新生埋下希望的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