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幸川也气鼓鼓的:“那你不早说。”
“还乱写遗嘱吗?”
店主耸了耸肩回答:“没有,这是客人来定制的,当时时间很赶,能做出一份已经很不错了,很可惜他带走了,只留了图纸在我这里。”
楚昳被他惊到,这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。
“楚昳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要是他现在能自由地动,一定拉住楚昳,死皮赖脸。
平时他的一些要求,楚昳还能找护工解决,他说睡不着,总不能让护工进来陪睡吧。
楚昳有些站不稳脚,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泄了力,眼泪一下就出来了。
从a市的郊区一路驱车回到医院,花了楚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,她从医院门口一路跑去,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简幸川的床头已经被摇起来了,医生还在做检查,病床上的人正睁眼看着她。
“以后都听你的。”
楚昳从第一张翻到最后一张,再次确认就是那个她未能完成的模型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我说了等我回来的,那天我还以为你出事了。”
一行人走过长廊,楚昳跟在后面,长廊的另一头也有不少人迎面走来,他们在中间汇合,然后互相握手,而在穿着深色西装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特别出挑。
“这次看来是伊智材也保不住她了,所以赶紧主动先说出来,希望在判决衡量上获得减轻。”
“那我现在怎么办?”
伊宁犹豫:“他怎么了?是生病了吗?”
在这样的大场面之下,他们竟然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,牵手。
“想上厕所很难理解吗?要不是被医疗设备牵制住,我自己也能去,可我不是想依赖她一点么,她倒好,直接把护工叫进来了,我们俩难道不是夫妻?还是说,我现在变丑了她不喜欢了。”
“请问,有事吗?”她问。
“不,我只能和幸川说。”
或许是分开太久,也可能是两个人从没这样说过情话,楚昳羞于直面现在的简幸川,只说了句:“赶紧睡觉。”
楚昳没什么好脸色,直接说:“我把何栩叫来吧,你不想和我说就和他说。”
伊宁把头上渔夫帽的荷边拉了拉,然后说:“因为我想说的事比较重要,幸川不会不见我的,再加上我已经跟了你两天了,所以……”
“楚小姐愿意在这个时候不离不弃,又怎么会在最后时刻不敢签字呢。”
见他们三个聊得火热,最可怜的还是只有简幸川。
压抑了好几天的怒气因为简幸川的主动承认而更加外露,楚昳确实是在生气。
“楚昳,谢谢你能在我身边,不至于让我孤独终老。”
对了,成品。
“那……”他开始在柜子里翻找,最后人都趴到地上了,从底下抽出一沓装订好的纸,“这就是原始稿件,真的很惊艳。”
这下简幸川更不明白了:“生气?她为什么生气。”
对方也不开口,楚昳就当做没看见,直接走了过去。
问完她就觉得自己有些愚蠢,女生应该很少会做这些吧。
楚昳往上升了一级,职责更重,工作范围也变多了,今天的工作结束还要总结开会。
“不不不,确实是很重要的事。”她纠结了半天,才说,“好吧,我去找何栩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饿惨了,头发还在滴水就直接伸手抓了块鸡翅。
“楚昳。”简幸川跟着楚昳走到房间门口,“这周六有空吗?”
“应该……有空吧。”
“那跟我去参加一场婚礼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