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渐蒙亮,村子寂静的只能听见北风吹银杏叶沙沙作响,盛晓岚起身走到房门口试探性推了下,“开了”没想到房间没被上锁
出门到院子里她四处打量,本想着去村里勘察一遍,不出意外大门必然上了锁,罢了,算着时间这家人都该醒来
她眼角扫过柴房门口倚着的斧头,脚边还堆着几截粗实的木材,心里那套“立足”的盘算顿时有了落点
俯身抱起一截碗口粗的木头,稳稳立在地上,另一只手紧攥住斧柄——斧刃在日头下闪着冷光,她深吸一口气,手腕猛地向下发力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木头应声裂成两半,木屑溅在鞋面。她捡起其中半块,再次竖在地上,这次调整了斧头落点,又是利落一劈,直到木头被劈成指节宽的细条,大小正好能塞进灶膛,她才直起身,擦了擦额角的汗
砍柴闹出不小的动静,惊动熟睡中的魏守业和刘月华,二人怕是山上的野猪跑到家里闹事,鞋都顾不上穿赶忙跑出屋外,一看竟是新买的媳妇在那做事,魏守业很是满意,脸上挂着笑道:“不错,是个能生养的”
刘月华看他流露这样的神情很是不满,心里暗骂:狐狸精真是好手段
“愣着干啥,去叫老二起来,咋有你俩这样的懒货”魏守业谩骂着
刘月华听了这话本就不满的心里更是愤恨起来,尽管心里这样想,身体上也没敢说一个不字。只得顺从到了魏己房里,看见她睡的安逸更加受不了,直接就把棉被拽到地上,准备将刚醒来受的无名火尽数撒完“烂货,没有你老娘受现在这待遇!”
魏己沉默不语,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自己唯一的棉被拍了拍灰,一味整理着床铺,麻木的表情已经告诉刘月华自己早已不吃她那套
“还真是有本事了现在,装聋子是吧”
刘月华甚是了解自己这个女儿,知道刀尖往哪戳更疼,没个把门张嘴就来:“还真是隔辈亲,不过你奶可是个真哑巴···”
还想说点什么,抬头对上魏己要剜人的眼神,心里瞬间胆怯,转念一想觉又得自己丢了面子,气势不能下去,伸手就往她头上招呼,清脆响声在耳边响起,一股暖流顺着鼻腔流出
魏己淡定擦抹鼻血,可那血就像开闸的水,怎么也流不尽
刘月华见她那么淡定也是被吓到,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“你你,自己去洗”
魏己这才去水缸前舀盆水进行清洗
魏守业慵懒抻腰,一如既往像那个建工般,扶墙站在堂屋旁指挥
“刘月华快去做饭吃完下地去,老二留在家里洗衣服割草喂羊,顺便带着俺儿媳妇熟悉熟悉······”
“头疼”
魏嘉迷迷糊糊撑着身子坐起,头疼欲裂间脑子开始浮现昨晚压着盛晓岚,对方撕扯自己衬衣的种种画面,酒后断片使记忆错乱,让他觉得自己就是把盛晓岚欺负了,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显赫的那抹初红,更加笃定大脑没有欺骗自己
“老哥哥,你们家小子醒了没?”村长拎着筐鸡蛋,谄笑恭维道
魏守业见他这般,接过鸡蛋筐掂量后很是满意,“在屋头里,你说你来就来,还带着东西”
“给哥哥补补身体”村长顺带瞟两眼,院子里的盛晓岚,色眯眯的
“那你先忙着哥,我进屋看看”村长进到屋里正瞧见,魏嘉举着床单端详着那抹血迹,他偷摸过去看后露出猥琐笑声
把魏嘉吓了一跳“你有病?走路没个声”
“你爹可以啊!第一次买就让你睡了个雏”
魏嘉把床单甩到一边,面对这个多次当着面,说盛晓岚多有味道的人,露出凶狠,村长心里犯怵,不敢多说,道出正题:“昨我通知那两家,商量好一早家门都不锁,在炕上装睡,看看那两女人会不会有什么动作”
魏嘉默认没说话,也认为是个好办法,
送走村长,魏守业忍不住好奇上前打探“儿,瘸子来干啥呢?”
“没啥事呢爹,别打听了”魏嘉瞄到一直在那劈柴的盛晓岚,想着她能干晚上又会伺候人,嘴角忍不住上扬
魏守业身为过来人还是懂他怎么想的,顺着附和:“你是不知道,你媳妇能干的嘞,搁哪劈一早晨柴火愣是一下都没停”
“爹有眼光”魏嘉又凑到他耳根嘀咕“是第一次”
“!吼吼,那你可得努力,爹等着抱孙子”
“心急了不是,争取三年抱俩”魏嘉本还有些不好意思,魏守业此话一说也不再腼腆,凑到盛晓岚身边要展示自己男人的一面
“你,你这样劈有些不对,俺教你”夺过盛晓岚手中的斧子摆正木材,拿斧举过头顶奋力一劈,干净利落。
盛晓岚见他这般,很是配合连连称赞“好厉害!”魏嘉听眼前漂亮女人那么夸自己,立马陷入温柔乡,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“昨晚不好意思,我喝···”说着话扫到盛晓岚布条包裹的手,询问道:“你手”
他问出这话,正中盛晓岚小心思,娇滴滴道:“没事,刚刚劈柴太用力,伤到了”
“魏己,你过来带你嫂子去清理下伤口”魏嘉紧张兮兮,生怕苦了自己老婆
魏己拉着她另一只手到自己洗脸盆旁,一点点将布扯开看了看伤口有些差异,疑惑问道:“你这不是刚刚伤的吧?”
盛晓岚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能看懂伤口的不一样,搪塞道:“其实昨晚就磕到了,刚刚严重又渗血。”
魏己没再多说什么,自顾拿起一旁臭姨子打出沫清洗伤口,用自己毛巾将盛晓岚手心水擦干,掏出兜里跌打损伤药倒在伤口上,习惯性吹了吹擦药的地方后,反应过来不是自己受了伤,有些许尴尬,提醒“别绑着伤口嘞,会闷着老是不好”
盛晓岚看着比自己小好多的女生,若有所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