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间五分钟，没有一个人去厕所。

不过有找江航成套近乎儿的，都被他一句话打回：

“工作时间，不闲谈”

江南内心：假正经……

心音刚落，手机来了一条消息。

江航成：“说我什么呢？”

“！？”江南震惊地抬头看向他。

江航成站在讲桌前，微低着头，单手拿着手机打字，另一只手自然地垂在身侧。身子站得不是很直，左腿微曲，重心放在了右边。依旧是冷淡的表情，配上鼻梁上的眼镜，有一股斯文败类的感觉。

江航成：“还说？”

江南：“我嘴都没动！”

江航成：“能听到你心声”

“……”

后半节课，他逐渐放肆，开始“滥用职权”……

“这个问题……”江航成停顿了一下，“找同学回答一下吧”

江南瞬间回神，茫然地看着白板，回避他的视线。

尤珍的眼睛才刚刚聚焦，听说要提问，立马低下了头。

“江南”

“……”情理之外，意料之中。

她绝望地闭了下眼，短暂地平复一秒钟后，从座位上站起来。

四目相对，江南张了张嘴，没发出声。

江航成眼睛里带着笑，叫她：

“江南同学？”

江南用眼神求饶：表哥！放过我吧！

他微眯了下眼，提醒道：

“心肺复苏步骤”

江南战术性重复：“心肺复苏的步骤……”

“嗯”他扬着下巴，微微歪着头看她，卧蚕都显了出来。

下面有人小声议论：

“他们认识吧？”

“不会吧……”

“可是上节课，老师那么严肃，一直冷着脸。你再看这节课”

两人看过去，江航成现在的表情就像是老父亲在逗自己家小闺女一样。

江南措措辞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：

“双手交握，然后……按在胸口上”

江航成觉得好笑，收敛了下表情，“继续”

江南内心：还有继续？

“反复按压？一分钟……三十次？”声音越来越小，底气全无。

江航成扬了下眉，“问我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尤珍同学，回答一下？”疑问的语气，不容置疑的态度。

尤珍刚查完，凭着危急时刻的急速记忆，把刚刚看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。

“一分钟一百到一百二十次，重复按压三十次，人工呼吸两次”说完最后一句，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
江航成“嗯”了一声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温温柔柔的。

点了下头，示意尤珍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