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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松去带的那个人,其实就是那晚张宪手下留情的那个府兵,张宪只是用刀背拍晕他。因为张宪手法娴熟,那府兵倒下后立马没有了反应,所以在场的秦熺和林一飞都以为他死了。
为了不让秦桧生疑,赵瑗还吩咐杨再兴去找了一具男尸,和那两具府兵尸体一起扔在煎饼巷。
莫俦拿到了人,又赶往秦府,不过这次,他却没有叫上任何人。秦桧恨得直咬牙,又不能不见莫俦。
“说吧,有什么事要本相协助的?”秦桧冷冷道。
“一再打扰秦相,下官真的是过意不去,只是下官有了新线索,所以就来见见秦相。”说着,把一份供词递给秦桧:“秦相请过目吧!”
秦桧接过一看,双眼蓦地瞪圆:“这是什么?”莫俦喝了口茶,慢悠悠道:“秦相不会不识字吧?”
“这是污蔑!”供词里,那位府兵把事情的经过交代地清清楚楚。
“清者自清,秦相何故如此动怒?难道秦相真的有什么事没告诉我?”
秦桧立马冷静下来,看着莫俦,心里暗笑,如果莫俦要置自己于死地,还会来这里和自己闲扯吗?看来,他是有事要拜托自己。
想到这,秦桧心里狡黠一笑,也冷静下来,道:“本相清名在外,看到有人污蔑本相,反应自然大了些。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背景,为何要污蔑本相?”
“呵呵。我仔细查过了,这个人的确是秦府的府兵,而且我又把他的家人请到府衙作证,确认无误。”
秦桧暗骂,连那小子的家人都保护起来了,看来这莫俦倒是很有心眼。
“据他交代,他受伤之后躲藏起来,打算慢慢再回相府的。可惜,他为公事受伤,最后却听说自己那晚居然是在休沐,愤恨之下,就来知府府衙找我了。”
秦桧摆摆手,不愿再和莫俦闲扯:“说吧,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“秦相好无耐性!”看见秦桧抓狂的样子,莫俦心里格外地畅快:“好吧,既然秦相不愿和我闲聊,那我就直说了。我希望,莫晓雁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临安!”
秦桧若有所悟,问道:“她现在在哪里?”
“不知道,那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了消息。只有取消交割女子这一项,她才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家。”
“那晚是谁派出来的人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是不是你?”
“不是!”
“你究竟在替谁办事?”
“自己!”
“如果我不愿意呢?”
“堂堂朝廷左相绑架民女未遂,反而被人杀死三个府兵,传出去,秦相的清名恐怕就要浊了吧?”
秦桧恨恨地看着莫俦,事情不闹大的话,他抢一个民女不算什么,只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,传出去肯定有不好的影响。
再者,莫晓雁是在西南角被掳的,西南角那些贫民和难民一样的,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件事,保不齐到时又出现什么暴动,引起赵构震怒。这样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好,本相答应你!不过事后我要那小子消失!”
“放心,事成后,他不会再出现在临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