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张位于胶卷底片末尾的图像,上面是一个短卷发女士的侧脸,虽然看不见她的全貌,但从有限的画幅中透露出一种慵懒的法式风情。她亲昵地贴在一个穿着连体服的小婴儿的肚子上,小宝宝也将头靠在她的头发上,两人的神情有几分相似,就此定格下一瞬间。
这个女人是谁?
这个孩子又是什么身份?
为什么这卷胶片会出现在安吉家的储藏室里,莫非她们和安吉有什么联系。
“这个胶卷,你哪儿来的?”赢不蔺沉默了片刻,突然开口道。
“我不确定它的来源与出处,我在家里的储藏室里,意外发现的。”周喆想了想,反问道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事,我就问问。”
“你认识她们?”
“我不认识。”赢不蔺的脸上扯出一抹笑,意味不明,“你的东西,你来问我?”
“我这不想着你‘见识广’,觉得你可能认识嘛。”周喆回以一副同样的意味不明的表情。
“她们应该是一对母女。”
“显而易见。”
“你有印象吗?”
“没有,就是感觉有点熟悉。”周喆沉思回想了几秒,“可能之前在哪里看到过,不过没什么印象了。”
“健忘。”
“我记性可好了,幼儿园的事都有记忆。”周喆喃喃自语道,“只有我不想记的,没有我记不得的。如果真的见过却记不得了,估计就不是什么值得我记忆的。”
赢不蔺没有回话,而是定定地看了周喆两眼:“你之前,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或人吗?”
“我吗?应该没有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走吧。”赢不蔺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机械表,从墙边的柜子抽屉里取出一副墨镜,戴在脸上,示意周喆跟他离开。
“去哪?”
“送你离开。”
“那这些底片怎么处理。”周喆指了指那条被夹起来的胶片。
“稍等我会发电子版图像给你,如果你需要底片,下次课我一并带给你。”
“那也行,麻烦了。”
“后续有问题可以留言,我有空回复。”
这人怎么突然恢复正常的,周喆莫名感到有点不适应。
“回家?”赢不蔺将周喆安全带离博物馆,让她避免被人发现非法使用珍贵“古董”而逃逸的离谱后果。
周喆回想了一下,似乎答应了方圳去康宁生物制药研究所的开放日。
“我等下还有点事儿,得去一趟研究所。”
“康宁生物制药?”
“对,今天的事麻烦了。”周喆再次道谢,准备和赢不蔺分开。
“巧了,我正好顺路。”
“顺路?”
“去拜访一下,一位老朋友。”
这家伙,又想干什么?不过看在他今天帮了忙的份上,暂时通融他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