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孙离。”
“你肯定老看kpl吧?你是开黑还是单排啊?”
“呃,单排。”
“好吧,我懂了。你玩的这两个英雄,上限高是高,但是吃队友,你单排?难怪你打不上去呢。”
程一诺叹了口气,说:“谁说不是呢?唉,说多了都是泪。嗯,对了,赵公子玩什么位置啊?”
“他啊,万年上单。”
“那厉害了,现在上单可不好打。”
“嗯,他的木兰、孙策都可以。就是容易上头,虽千万人吾往矣……”
“啊?”程一诺在心里默念了一遍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,恍然大悟道:“领导就是领导,头铁都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。”
小张总笑了,显得整个人十分阳光,洋溢着正能量。“我可没说他一上头就送啊,哈哈。你也不赖!拍马屁的基本套路都了熟于心了。”顿了顿,他叫起来:“我去,他又上头了,送了一血。唉……对了,你刚说闺女病了,现在,身体还好吧?”
“不行哟,体质弱,还高热惊厥。”
“高热惊……哦,懂了,就是发烧容易抽吧?”
“嗯嗯。”
“唉,那一定注意,千万别发烧。”
程一诺点头称是。没一会儿,他讶异道:“张总,没养过孩子的一般都不知道这个病,你博学啊。”
“你看你,不要动不动就溜须拍马,拍得太刻板了,要勤加练习,哈哈……我以前也有这毛病。”
“我天。那不把‘张总’(小张总的父亲是公司总经理,母亲是董事长)急坏了?”
“唉,老头子以前懂个啥?”
程一诺想:“小张总每天都是董事长,父亲,父亲,董事长的,这……老头子都说出口了……有怨念啊……”他感到体内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,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。
一阵沉默后,小张总说:“你闺女几岁?那一年我6岁。听说是个周末,我在家烧了一天也没人管,昏睡了一天。晚上烧得开始说胡话,父亲母亲也不认识了,还要往外跑,说要回家,还说外地方言……父亲抽了我两大嘴巴子,事后跟我说他是壮胆……你说,他壮胆……打我干嘛?去了医院,39度6,病危通知书都下了……还好抢救过来了。”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手拍了拍胸口,继续说道:“后来父亲到处托人,最后还真找到个高人。高人看了看我的八字,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玄而又玄的话。你也知道,他们都不明说的,怕泄露天机,要你自己去悟。反正最后我们也没搞明白,是祖上德积的不够,还是我上辈子没干好事,还是什么造成我体质弱、夭折命。还好化解的那部分言简意赅,四个字:行善积德。”
程一诺狐疑道:“这?”
小张总说:“有些事啊,由不得你不信。得了高人指点,我家就投身进了慈善事业。你也知道,公司每年捐好多吧,就是因为要积德。这才是‘拿人钱财,与人消灾’啊。”
程一诺讷讷地说:“搞得像赎罪券似的。”
小张总说:“有点这个意思。哪有白吃白占的好事,都是要还的。我现在,每个月的工资都捐出去一半,还出去当义工,做志愿者……并不是说,别人拿我的,就帮我档灾什么的。我是真的觉得快乐,帮助了需要帮助的人,感到心灵得到了净化,觉得很幸福。不过,讲真,那次之后,我再也没去过医院,无病无灾到现在。”
程一诺说:“张总,今天对您的认识更深了一层。哇塞,您这一番话,讲得我好感动。”
小张总说:“唉,各人有各人的活法。不过,行善积德总不会错的,遇事遇人克己复礼就不容易酿成大祸,是吧?”
“是是,是这个理。”
“唉,其实我也没那么高尚,都是命,没办法。你看赵公子,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,你不羡慕?反正我羡慕。我他喵的还是童子鸡呢!能怎么办呢?那高人说了,想健健康康,行善积德,想早死惨死,就做坏事,尤其是霍霍女孩子,色字头上一把刀……唉,我都24了,老头子还不准我谈恋爱,我就怕他哪天直接通知我去民政局打结婚证……不过现在,我看只猫都是眉清目秀的……唉,包办婚姻我也接受呀!”
“令尊也是爱护您。”
“是啊,养儿一百岁,常忧九十九嘛。自从那次烧糊涂了后,老头子每周都要抽一天陪我……我们哪,说到底,都是为了下一代,你也是……再忙,也不要忘了女儿。人如其名,一诺,我是看好你的。”
程一诺拍拍胸口,说:“张总,我省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