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出关布子，风起皇城

筑基功成的磅礴气息，在云清歌推开石门的那一刻，收敛得无影无踪。

唯有一双眼，深如寒潭，静如古井。

孙掌柜守在门外，几乎在她现身的同时，便猛地转过身。

“姑娘，您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他已彻底怔住。

眼前之人，分明还是那副清冷模样，可周身气韵已迥然不同。渊渟岳峙，神华内蕴，明明就站在那里，却仿佛与周围天地隐隐相合。

炼气修士绝无此等气象。

一个荒谬又狂喜的念头，冲上孙掌柜心头，让他声音都变了调：

“您……筑基了？！”

这才几日？

从炼气巅峰，到筑基功成，其中关隘足以困死无数修士数十载！

而她，竟一举踏过！

云清歌微微颔首，算是默认。

“侥幸而已。”她语气平静，无波无澜，“外面情形如何？”

孙掌柜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翻腾的心绪，面色迅速转为沉重。

“很糟。”

“昨夜，钦天监内传回密报——天象有异，‘死门’煞气冲霄，‘生门’光华黯淡，恐有大凶之兆。”

他上前一步，声音压得更低。

“陛下已连续三日未朝，据闻在寝宫闭关不出。眼下……是靖王宇文翊在监国理政。”

靖王监国？

云清歌眸光一凝。

皇帝果然出了问题。宇文翊此刻站出来，是趁势揽权，还是……本就是计划的一环？

“不止如此。”

孙掌柜语气越发凝重。

“京郊昨夜，又有三个村落遭殃，十二名童男童女，无声无息便没了踪影。监察司那边，只敷衍说是流寇所为。”

他抬起头，眼中尽是冷意。

“如此频繁，如此明目张胆。背后若无人操纵，绝无可能。”

“药盟可曾查到，血祭具体在何处进行？”云清歌问。

孙掌柜缓缓摇头。

“皇室对此讳莫如深，动用的是直属陛下的影卫，以及……幽冥阁的死士。我们的人只能探知，地点必在皇城之内，且极有可能……”

他顿了顿，一字一句。

“与皇陵有关。”

皇陵。

云清歌眼底寒意骤盛。

墨老曾言，皇帝秘密前往皇陵。如今“死门”与“生门”的异象，血祭的谋划，竟都指向了那里。

看来，那龙气盘踞的陵寝之下，埋藏的秘密，远比想象中更深。

“孙掌柜，”她抬眸，语速平稳却不容置疑，“我要皇陵的详细布局图，尤其是地下构造的记载与传闻。”

孙掌柜面露难色。

“皇陵乃禁地中的禁地，守卫森严，更胜宫闱。其布局图，是唯有历代天子方能掌阅的绝密……”

他话锋一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