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羞耻感,仿佛自己最隐秘不堪的部分,就这么被她肆意地玩弄和观赏。
但他死死地咬住下唇,强迫自己一动不动。
他甚至努力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,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姿态。
——她喜欢这样……她喜欢看我这副样子……
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恶心,却也让他更加清醒。
凌瑾看着他这副隐忍又顺从的模样,喉结因为紧张而无措地滑动,眼中因为屈辱而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,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。
看来这一年的处境,确实让这只不听话的小兽,学会了什么叫做顺从。
“很好。”凌瑾的声音带着赞许,“你确实学乖了。”
她的手指缓缓下移,勾开他掩得严密的衣领。
“承儿,”她轻声说道,“你要听话。”
周子承闭上眼睛,即使浑身都在颤抖,却还是用尽全力点头:“是,家主……”
凌瑾拉着他的手,走向内室,他乖顺的跟随着她的牵引。烛火摇曳中,身影渐渐消失在帷幔后。
这一次,他没有抗拒。
他像一个真正的,以色侍人的小侍那样,任由凌瑾摆布着自己的身体。
在凌瑾的手下,他努力模仿着记忆中那些电影的样子,发出那些让对方愉悦的声音,做出那些讨好的动作。即使每一个动作、每一次抚摸都让他感到屈辱,他依然咬着牙坚持下去。
因为他知道,这是他重新获得生存空间的唯一途径。
待到三更时,一切归于平静。
凌瑾慵懒地躺在榻上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周子承光滑的脊背。而周子承,蜷缩在她身边,像一只被主人抚摸的宠物。
“承儿,”凌瑾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“你今夜的表现,还不错。”
——
夜深了,凌瑾已经在他身旁安然睡去。
周子承睁着眼,看着头顶的床幔,感受着身体的酸痛和内心的空洞。
黑暗中,他扯出一个无声的笑容。
他做到了。
——
翌日清晨,周子承是在一阵细微的窸窣声中醒来的。
他睁开眼,看见凌瑾正在穿衣。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。她已经穿戴整齐,正在系着腰带,动作干练而优雅。
察觉到他的目光,凌瑾回头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平静无波,就像在看一件普通的器物。
“醒了?”
“……是。”周子承立刻就要起身行礼,却被身后传来的酸软感扯得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躺着吧。”凌瑾的语气很平淡,“今日不必去给正君请安了,在这里好好歇着。”
说完,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耳室,只留下一句吩咐给门外的侍书:“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吃食送进来。”
周子承躺在柔软的被褥里,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心中一片茫然。
——这就……结束了?
没有温存,没有多余的交流,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。她就像用完了一件工具,随手将其放在一旁,不再理会。
他昨夜所有的努力,所有的讨好,所有的屈辱,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“躺着吧”。
他忽然觉得很可笑。
他像个傻子一样,把这场交易当成了自己人生的转折点,为此赌上了一切。可在对方眼里,这不过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消遣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是凌瑾的贴身侍男端着食盘进来了。食盘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,还有几碟精致的点心。
“周小侍,”侍男将食盘放在桌上,“这是家主吩咐的,您趁热用吧。”
周子承看着那碗燕窝粥,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就是“宠爱”吗?一碗粥,一句不必请安的吩咐。
他挣扎着起身,身上的衣衫早在昨夜就变得凌乱不堪。他赤着脚走到桌边,端起那碗粥,机械地往嘴里送。
粥很甜,很暖,但他却尝不出任何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