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思涵说:“不是。”
周晓诗说:“他们两个大男人总不会……总不会一起看电影吧?”
余思涵说:“不是。”
周晓诗说:“那我猜不着。”
余思涵说:“他们一起去泡澡了,说是能够缓解疲劳,改善睡眠,还说这是你教的。”
周晓诗想起自己和杨肜一起泡温泉的场景,在把自己换作姚濯。顿时起了鸡皮疙瘩,说道:“咦,他们真是离谱。”
余思涵说:“确实离谱,你想呀,两个大男人瞒着我们一起去泡澡,会不会聊点什么呢?”
周晓诗说:“我觉得你们家是不是给姚濯的压力太大了,导致他心理不健康。”
余思涵说:“他心理健不健康难说,但一定有鬼。”
周晓诗说:“什么鬼?”
余思涵说:“我倒是想跟你说,但你又是个大嘴巴,把不住风呀。”
周晓诗说:“我嘴大么?明明是个樱桃小嘴。”说着把嘴啜起来。
余思涵说:“去你的。”
周晓诗说:“放心,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余思涵就把昨晚梦见的事情说出来,又问:“你说这梦古不古怪?”
周晓诗说:“古怪。”
余思涵说:“那你觉得姚濯心里有没有鬼?”
周晓诗说:“没有,我倒是觉得你心里有病。”
余思涵说:“你怎么说话的呢?”
周晓诗说:“我看你是担心姚濯会离开你,才会做这种梦。”
余思涵说:“不会吧?但那个女人我从来没见过,今早却在姚濯的毕业照里找到了她,这是最奇怪的地方。”
周晓诗说:“你真的没见过?”
余思涵说:“没见过。”
周晓诗说:“那我也不明白,你会怪姚濯么?”
余思涵说:“不会,我又不是我爸,因为一个梦去责怪别人。”
周晓诗说:“要是没有你爸的前车之鉴,你会怪他么?”
余思涵说:“这……还是不会。”她想了一下,认为自己的理智会战胜怀疑,但同时也理解了爸爸心情。
周晓诗说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余思涵说:“我只是想搞清楚,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梦?”
周晓诗说:“这好像已经脱离心理学了,更像是神秘学。”
余思涵说:“你还懂神秘学?”
周晓诗说:“不懂,我只是看过一些书。其中提到某个人具有特异功能,他能够进到别人的梦里。”
余思涵说:“这太匪夷所思了,我还是比较相信科学。那不应该是什么特异功能,而是一种催眠。”
周晓诗说:“催眠?我倒是认识一个会催眠的人,要不找他问问?”
余思涵说:“我看不必了,问题是我也没被人催眠呀?姚濯也不懂催眠。”
周晓诗说:“你怎么知道他不懂呢,也许是深藏不露。”
余思涵说:“你还真是有幻想症!哦,他催眠我,然后让我怀疑他有外遇,是不是脑子瓦特了?”
周晓诗笑道:“那也是啊。”
杨肜这边,依旧在乐器店里打工。
经过老板的耐心指点,他终于会用唢呐吹一段《山丹丹开花红艳艳》。由于杀伤力太大,老板让他回去吹,在店里还是接着打手鼓。
中午空闲时给姚濯打了个电话,邀他晚上一起打球。
姚濯满口答应。
然而到了吃晚饭的时候,姚濯却说没空,只能改日再会。
姚濯在家,面对余思涵以及桌上的毕业照,笑着说:“你想谈什么?”
余思涵说:“我想谈一个你认识的人。”
姚濯说:“我认识的人,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