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情欲的加持下,楼南枝反抗的动作有些激烈,好不容易推开宋瑾半分,那人又像小兽一样再反扑回来,久久没有稳定充足的氧气,楼南枝几乎有些要窒息。
车厢狭窄,两个人处处碰壁,终于在楼南枝浑身发软之际,惩罚才结束。
宋瑾也好不到哪去,抱着楼南枝的脖颈,上半身倚靠在她的,就这么躺着。
她喘着气,小声道:“你记住,你是我的。敢忘记我饶不了你。”
不知是不是宋瑾靠在她胸口的原因,楼南枝觉得呼吸越发困难,喘气越来越快。
直到眼前水雾弥漫,朦胧到看不清宋瑾那张持靓行凶的脸。
那句话是裹着蜜糖的刀,在心上扎了几个窟窿,酸水往里灌,楼南枝鼻尖耸动,她忽然回想到晚间遇到的那只灰色流浪猫。
因为好看、可爱,所以一向怕猫的自己甚至生出收养的念头,哪怕对方不易驯服,可是只要有所图,就能说服自己做出行动。
她又何尝不是宋瑾一时兴起豢养的灰猫呢。
宋瑾对于她只是占有欲,无关情爱。
楼南枝有些庆幸这车内是一片漆黑,昏黄的路灯并不能照射到此处,不能让宋瑾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。
她压住汹涌的难过,让自己发抖的声线保持平静。
“宋瑾,你好像个小孩子。”
天真、幼稚、残忍又顽劣。
听到这莫名其妙地一句回应,宋瑾从她身上爬起来,“嘁,你要是成熟还干这么多蠢事,装什么。”
楼南枝认可她这句话,确实做了许多蠢事。
“别在那装死,起来开车回家。”
听到指令的楼南枝慢慢起身,又重新发动了车子,行驶在公路上。
大抵是方才的激烈耗尽了双方的力气,这一路上除了车的喇叭声,便只剩二人的呼吸声。
宋瑾闹了这么一番,见楼南枝站在门口不肯动,非说自己歪了脚,要她扶自己进去。
进了屋里,还没开灯,宋瑾的手已经从楼南枝的衬衫领口摸到了腰间。
楼南枝把人放到床上,看着她执意要下床,又护着她的头怕被磕到。
宋瑾最怕痛。
忽视掉那只不安分的手,楼南枝一把掀过被子来盖在宋瑾的身上,将人裹得严实,又把人带床上去。
反复几个回合,楼南枝面色不变,宋瑾的情欲消失大半。
宋瑾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,“楼南枝,你当什么柳下惠!”
楼南枝看着宋瑾从被子里钻出来,眼疾手快地擒住她要作乱的双手。
“你喝多了,早睡吧,明天起来头疼。”
“你还不够让人头疼吗,行啊,你走,你现在出了这个门,你看你这辈子还能见到我吗!”
最后这句话隐含着分道扬镳的意味,也是直接烙在楼南枝的神经上,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爆了,这五年以来她想过无数次这种场景,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。
却没想到,宋瑾单单是提了这么一句,一股凉意就随着尾骨缓缓向上爬直至到天灵盖,巨大的无措和被抛弃感瞬间占据整个心房,连最简单的思考和挽留都说不出来。
“我……”
宋瑾轻抬眼皮看了她一眼,“你作什么,乖一点会死吗,你别忘了你能在我身边是因为什么,我惯你几次了,换做别人早拿钱滚蛋了。”
她靠近楼南枝,一粒一粒地解开她的衬衫纽扣,语气不容置喙:“这一周,你住在这儿。”
楼南枝几乎是立即反驳:“我有事。”
“行,那你走吧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让楼南枝太阳穴突突直跳,眼见宋瑾已经脱掉了红裙,也许下一秒就要睡了。
楼南枝的理智早已崩溃,她几乎是半跪着,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,去勾着宋瑾在被子外的手指。
见状,宋瑾莞尔,明媚的笑容胜过一切。
“学乖了?”
楼南枝轻微地点了一下头。
“我说过,我不喜欢你当哑巴。这世界上多的是会说话的人。”
楼南枝半垂着眼,嗫嚅道:“学乖了。”
“你以后只是我一个人的,记住没有。”
“记住了……”
宋瑾心满意足地揉了揉她的头,才发觉指腹间有滑腻腻的触感,她将手指伸展开。
自己的手指上有着鲜红的血迹,宋瑾一怔,却又没察觉到痛感,应该不是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