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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福晋咸鱼,但开团就跟 > 哑巴亏

哑巴亏(1 / 2)

 宜妃耳中嗡嗡作响,藏在袖中的手攥得指节发白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就在那怒火即将冲破理智的刹那,一道威严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。

这里不是她的翊坤宫。

电光火石之间,顶到天灵盖的怒火被硬生生压回胸腔,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。她面上习惯性地凝出一层薄薄的、带着凉意的笑容。

推开阿林嬷嬷帕子的手在空中微妙地顿了一下,力道由推转为轻轻一拂:“嬷嬷这是做什么,不过湿了裙角罢了。”

“本宫自然不是那等不容人的主子。”宜妃转头看着那个面生的宫女,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。

说罢,她转向身旁的宫女,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从容:“还不快起来?回头把这碎瓷片子仔细收拾了,别硌了谁的脚。”

太后将茶盏轻轻一搁:“知盈,你来慈宁宫都多久了,做事还这般毛躁,自去领三个月月银的罚。阿林,去取库房里那匹云水蓝的软烟罗,伺候宜妃下去更衣。”

宜妃死死掐着掌心,她的脸面只值几匹软烟罗吗?!

直到指尖传来刺痛,才勉强扯出一抹温顺的笑,声音柔和福身道:“皇额娘言重了,您可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动气。奴才不过是湿了衣摆,怎当得起皇额娘赏赐那般贵重的软烟罗?”

太后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撇着茶沫:“你是个懂事的。”

她不等宜妃开口,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林嬷嬷:“你还不伺候到偏殿更衣,她穿着湿衣裳坐久了,定要招了寒气,那匹软烟罗,哀家说赏了就赏了,颜色正配她,穿着也轻省。”

“是。”阿林稍稍福身。

太后语气温和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。赏赐不是商量,是恩典。

宜妃俯身谢礼时身子不自觉地僵了僵,“奴才……谢皇额娘赏赐。那奴才先告退更衣。”

茶水顺着宜妃的衣摆往下淌,她走的每一步都显得得格外沉重。

她低垂着眼帘,出了正殿,脸上所有强装出的温顺凝固,垂下的眼睑遮住了一片冰封的怒意。

只要她还在协理六宫的位置上,往后……日子还长着。

待她离去,太后朝小两口招了招手:"到皇玛嬷跟前来坐。"

“好孩子,你母妃刚刚的话,你们就当没听过,别往心里去,这么多年了,她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,就像那六月的天,雨来得快,去得也快,话赶话说到那儿了,未必就是她心里想着的意思,她也是关心则乱,你们做儿子、儿媳妇的,多担待些。”

“皇玛嬷,聘礼若真有什么错漏疏忽之处,自有内务府章程走着,按例查补便是,何必要闹到您这儿来,平白扰了您的清净。”

太后心头一暖,这孩子是怕宜妃让她闹心,想着给她遮风挡雨呢。可他不知道,宜妃平日来这也有说他好话的时候,偏偏今日说的这些刚巧被这孩子都听了去。

有时候母子缘分深浅,真的是强求不得。

罢了罢了,她虽已经上了岁数,但身子骨还硬朗,还能看着他们些时日。

她拍了拍胤祺的肩膀:“哀家知道你的孝心,哀家是不爱管这些事,但你们到底是血脉相连的母子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,她和老九要是被人看轻了,你面上也不好看,这事回头哀家让你徐谙达跑一趟便是了,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你母妃也不是事事都想老九争先,只是她面皮薄,这宫里的日子,有时候逼得人不得不争一口气。”

俗话说得好,佛争一炷香,人活一口气,这宫里的人,哪个想平白无故被人踩着往上爬呢?

她继续道:“这深宫里头的风浪,哀家经得多了,自有分寸。这清净二字,不在于躲开所有风雨,而在于心里是否有自己的一片晴天。如今你也成家了,身边有这么个知心人相伴,往后相互扶持、安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,得空来哀家这,让哀家亲香亲香,让哀家看到你们甜甜蜜蜜的,哀家比什么都高兴。”

“皇玛嬷教训得是,孙儿谨记在心。”

她话锋一转,目光慈爱地落在穆额齐身上:“好了,你的福晋乖乖坐着都多久了,估计都不知道咱们在说什么,肯定要无聊坏了。”

“她啊,来之前不仅想邀您去长春园散散,还盼着您亲手摘些梅子,咱们祖孙仨再一块酿几坛梅子酒呢。她就是不会说蒙语,不然早在您耳朵边磨了。”

太后闻言,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,轻轻将穆额齐揽入怀中,嘴角漾开无比温暖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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