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山?!
OMG,喝酒误事,她忘了还有这件正事了。江柚清急忙从床上起来穿鞋,叠被子,跑到浴室极其自然地拿起没拆封的牙刷开始刷牙。
刷到中途,她意识到不对。东西用起来太过顺溜,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不是她家。在使用别人东西前要跟说一下,哪怕是朋友。
晕死算了……
不过用都用了,江柚清只能硬着头皮刷下去,盘算着改明再给何述买个新的。
反射弧过长,刷好牙后她又想到个问题。
昨天她在床上睡了,何述睡哪了?那个小沙发吗?
一米85左右的何述窝睡在小沙发,江柚清想想都觉得有点太为难他。
脚步声传来,她匆匆洗了两把脸就要出去给何述腾地方,结果迎面直接撞上。
视线相交,何述揉了揉眼笑着对江柚清打了声招呼。
笑容太过阳光,江柚清恍惚了几秒,才没被何述美色迷惑。
她是个俗人,不可免俗地喜欢一切好看和温暖的人或物。没什么不好承认的,她对何述存在心动。
人是视觉动物,何述的外貌和手都在她的审美点上,所以无论是人是狗,她总会不经意间被何述蛊惑。更何况变狗时期跟他朝夕相处,她能切身体会到来自对方的无条件宠溺。即便何述是把她当成自己的狗狗来宠,但是她仍旧享受其中。
但喜欢并一定要得到,心里有悸动也不意味着她能毫无顾忌地对朋友说出超过友情的喜欢。过往告诉她,友情要比爱情长久。她已经没了亲人,只有两三挚友是她往后余生可以交托所有的人,何述算一个。
而且爱情这个东西很虚幻,喜欢的时候是真喜欢,不爱的时候也可以冷漠相对。她不想像母亲那样为了一个男人耗尽所有,也不想因为这寥寥的心脏悸动而让朋友难做。
告诉何述,无非会得到两种结果,一种在一起,一种再也回不到现在。江柚清不愿赌,也不敢赌。以前因为父母,她执拗地选择放弃长坪的一切,包括她跟何述的友情,而现在她很珍惜,不想横生枝节。
何述面色如常没什么异样,仿佛江柚清已经生活在这里好久。江柚清顿时觉得发个酒疯而已,朋友之间不必大惊小怪。要是何述喝醉了,她肯定也会把他扛回家。
冲着何述也说了声早上好,江柚清侧身离开,眼神下落一瞬,她直接愣在原地。
何述穿着睡衣,衣服松垮,领口开的比较大,抬手拿牙刷的时候,锁骨靠下三指以上的风光一览无余。
江柚清自然看到何述右侧脖子和锁骨上不明显但也能看出来的红痕。
死去的记忆突然袭来,此刻谁能挖个坑把她埋了,她都要谢谢对方。
这种酒后失忆,遇到引子就会想起来的脑子,谁要谁拿走。
江柚清的脸火烧火燎,连忙说:“院长说前两天她跟你说了今天要去叩月山带小朋友去爬山,我们等下一起过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江柚清迈出浴室门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,“我还需要回家一趟拿点东西,我先回家,你等下要不在我家小区门口等我?”
“好,要不你等我一会,我跟你一起过去?”
“不用不用,你先收拾吧,我去把小狗喂了。”江柚清落荒而逃。
浴室只剩何述一人,他挑眉看向镜子里的红痕,嘴角上扬扯出一抹满意的笑。
*
江柚清和何述紧赶慢赶抵达福利院时,老师和学生都已经上了大巴。
柳疏桐在车门旁刷手机,见到他们挥了挥手。
“怎么一起来的?”柳疏桐打趣地看向二人,“你俩可一个在西头,一个在东头。”
江柚清见怪不怪,扶额苦笑,“疏桐姐,你就别打趣我俩了,何述是我发小。”
“疏桐姐,不跟你说了,我先上去找院长。”话撂下,江柚清立马上了车,仿佛后面有人在撵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