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莺莺燕燕(1 / 1)

 时过境迁,袁袁已不再是那个初入豪门、手足无措的女孩。岁月的沉淀和身份的转变,让她逐渐融入了叶家的节奏,甚至能偶尔与婆婆森吉德玛进行一场心平气和的下午茶。

阳光透过落地窗,洒在精致的骨瓷茶具上。森吉德玛优雅地斟着红茶,气氛难得的舒缓。许是年纪渐长,许是看到袁袁这些年确实安分守己、将素素教养得很好,森吉德玛的话比往常多了些。

话题不知怎的,绕到了叶贻方的过去。森吉德玛放下茶杯,目光投向窗外,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淡然和些许疲惫。

“袁袁,你现在也是叶家的人了,有些事,或许也该知道知道。”她语气平静,像在翻开一本蒙尘的相册,“贻方身边,以前也确实没少让人操心。”

(Alice:急功近利的“破格”企图)

“那个Alice,”森吉德玛轻轻哼了一声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地产老林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。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。以为攀上贻方就能洗掉出身,一步登天?手段拙劣,吃相难看,整天搞些‘偶遇’、‘送礼’的把戏,贻方烦不胜烦。那种背景,那样的心性,根本上不了台面。她父亲倒是想来试探过,被我和他父亲直接挡回去了。想借叶家洗白?痴心妄想。”她的评价冷酷而直接,点出了Alice试图利用叶家身份“破格”的徒劳。

(Bella:浮华虚荣的“玩物”)

“还有那个Bella,小门小户出来的,有点姿色,一心想挤进名利场。”森吉德玛嘴角扯出一丝讥讽,“虚荣得很,眼里只有包包、派对、珠宝。以为贻方是张无限额信用卡和通往上层社会的门票。贻方那段时间也是……唉,可能是压力大,图个新鲜热闹。但这种女孩,就像漂亮的烟花,瞬间绚烂,留不下任何东西,也经不起任何风浪。玩腻了,自然就散了。”在她看来,Bella这类女孩只是儿子迷茫时期的消遣,连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都算不上。

(Cherry:看似聪明实则短视的“算计”)

“还有个叫Cherry的,倒是比前两个聪明点,名校毕业,在外企工作,看起来挺独立。”森吉德玛顿了顿,语气略带遗憾,“可惜,聪明用错了地方。太过算计,每一步都想着能换取什么利益,能拿到多少资源。那种精明,放在生意场上是优点,放在感情里,就让人心生警惕了。她以为能驾驭贻方,殊不知贻方最反感的就是这种目的性过强的接近。很快也就无疾而终了。”她点出Cherry的“独立”背后是赤裸裸的算计,无法通过叶家最看重的“真心”考验。

(Donna:最具威胁的“战略家”)

“最麻烦的,是那个Donna。”森吉德玛的神色严肃了些,“皖徽来的,家里是有些底蕴,但路子太野,风评不好。那女孩,是下了苦功夫研究贻方的,投其所好,润物细无声,极有耐心,也极其懂得分寸。差点……就让她做成了局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要不是她家里后来那桩丑闻爆出来,伤了根本,也触及了我们的底线,还真是不好办。那是个真正有手腕、有野心的,目标明确,且愿意付出极大成本和耐心。好在,家风不正,终难长久。”她对Donna的评价带着一丝后怕和对其能力的承认,但最终归结于“家风”这一硬伤。

她似乎打开了话匣子,目光悠远,继续为袁袁勾勒出一幅更广阔、更令人咋舌的“叶贻方桃花图谱”。

(Sasha:热情奔放的东欧“流星”)

“还有一个俄国的女孩,叫Sasha,好像是贻方在莫斯科参加一个短期学术项目时认识的。”森吉德玛的语气带着一种描述遥远奇闻的平淡,“典型的斯拉夫美人,金发碧眼,性格像火一样热烈直接。那段时间,她几乎天天去贻方宿舍楼下等他,毫不掩饰她的爱慕。送自己烤的列巴,邀请他去听交响乐——哦,她自称是音乐学院的学生。”

她轻轻摇头,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表情:“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,但也像一阵风,来得快去的也快。项目结束,贻方回美国,她哭了一场,据说很快又有了新的‘缪斯’。那种感情,太戏剧化,缺乏根基,只适合当作一段异国回忆。” 在森吉德玛看来,Sasha代表了一种过于外放、缺乏深厚文化底蕴和持久性的激情,无法融入叶家低调内敛的风格。

(Chloe:优雅却疏离的法国“蔷薇”)

“还有一个法国女孩,Chloe,家族在波尔多有酒庄,标准的old money做派。”森吉德玛的点评带上了些许艺术鉴赏般的语气,“极其优雅,谈吐不凡,对艺术、哲学、美食的见解都很独到。她和贻方在一起时,看起来非常登对,像是在拍电影。”

然而,她的语气随即转淡:“但太冷了,那种法式的、带着距离感的优雅。你永远摸不透她心里真正在想什么。她和贻方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高水平的智力游戏和社交表演,缺乏……人间的烟火气。而且,她家族绝不会允许她远嫁,尤其还是嫁到一个‘新兴’的东方国家。注定无果。” Chloe象征着一种看似完美却缺乏温度和文化融合可能性的结合,阶层相当却难以跨越文化鸿沟。

(Lila:阳光下的美国“甜心”)

“在美国的时候,好像还有个本地女孩,叫Lila,是贻方实验室同事的妹妹。”森吉德玛努力回忆着,“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女孩,阳光、健康、乐观,喜欢冲浪和攀岩。她大概觉得贻方这种安静神秘的东方学者很酷,经常约他去户外活动。”

她笑了笑,那笑容里有点无奈:“贻方去了几次,回来累得不行,说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把休息时间也搞得像极限挑战。那女孩很好,但和贻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。她无法理解贻方对学术的专注,贻方也无法适应她那种消耗巨大的生活方式。很快就自然疏远了。” Lila代表了纯粹文化差异和生活方式的不兼容,即使对方家世清白、性格讨喜,也难以产生深层共鸣。

(某东南亚华侨千金:家族联姻的试探)

“早些时候,还有一位东南亚侨领的千金,家里是做橡胶和航运的,富可敌国。”森吉德玛的声音压低了些,涉及更实际的考量,“那女孩本人倒是温婉,受过很好的英式教育。她父亲通过很正式的渠道来表达过联姻的意向,看中的是贻方的学术声誉和我们家的背景,希望能强强联合,提升他们家族在主流社会的地位。”

她冷哼一声:“生意做得再大,有些东西是买不来的。那种家庭,关系网太复杂,牵扯的利益太多。我们不想趟那种浑水。直接婉拒了。” 这位未曾提及名字的千金,代表着一种赤裸裸的、基于巨大商业利益和政治诉求的联姻试探,被森吉德玛以“保持纯粹”为由果断排除。

森吉德玛缓缓吁出一口气,看向袁袁,眼神复杂:“你看,各种各样的人,白的、黄的、富的、有才的、热情的、冷静的……围着贻方转的,从来就没少过。”

“有的图他的名,有的图他的貌,有的图他的家世,有的图一种新鲜感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变得格外深沉,“我和他父亲,就像拿着筛子,一遍遍地筛。家风不正的,不要;心术不正的,不要;过于浮躁的,不要;目的性太强的,不要;文化差异太大、无法融合的,也不要。”

“我们不是要给他找一个完美的机器人,而是要找一个能真正理解他、支持他、并且……不会给他、给这个家带来无尽麻烦和风险的人。”森吉德玛的目光最终落在袁袁身上,那目光里没有了最初的挑剔,多了几分复杂的认可,也有一丝难以完全抹去的遗憾。

袁袁默默地听着,心中波澜起伏。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,自己当年能“意外”地留在叶贻方身边,并最终被这个家庭所接纳,其中包含了多少阴差阳错的“运气”,以及森吉德玛在背后所做的那些冷酷却至关重要的“筛选”。

她所走过的路,早已被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、各式各样的女孩用失败尝试过。而她,凭借一个谁也无法预料到的孩子,以及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恰好符合了“低风险”特质的运气,才最终走到了这里。

这顿下午茶,喝得袁袁后背发凉,却又前所未有地清醒。她彻底明白了,在这个阶层里,婚姻从来不只是两个人的事,更是一场涉及家族声誉、资源整合和风险控制的精密评估。而森吉德玛,就是那个手握最终裁决权的、冷酷又尽责的“守门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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